城西旧区被山丘隔绝的小巷子内,一间不知名的酒馆迎来奇怪的四名客人,为首的红发女子一脸恼火地看向后面两个矮个子。
“我真该把你们的胡子拔光,你们所谓的秘密场所就是一间酒馆,这里有什么秘密可言。”
两个矮个子褪去了黑色的伪装,露出矮人的模样。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得什么叫做人生吗?谈事不在酒吧里喝上最烈的酒,说出来的话就是淬火的余渣,经不起折腾。”
一名执拗的矮人说出了矮人都知道的至理名言。
“行了,巴里我们已经找到建城者后裔,我们接下来等待时机就行,小姑娘你也别急,厄德的走狗都是锉刀磨烂的废铁,合着在他们面前喝醉了,他们都找不到咱们。”
说话的矮人按住同伴的手,生怕他又做出些惊人的举动。最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原本带有褶皱的老脸上多出一条横纹。
“嚯嚯,福尔基放开你那点小心思吧,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谁不知道你铁炉堡酒桶的名号。”
伴随着巴里铜铃般的诌笑,把老福尔基惹怒了。
“希尔顿的胡子,还不是你的馊主意。”“吃了莴苣的地精啊,你当时不也乐呵呵的牛饮吗。”
说罢,一把抓过巴里的胡子,巴里也一脚踢在福尔基的臭脸上。一来一回,两者扭打在了一起。
“够了,赶紧的,咱们的吃住还没有着落呢,谁出钱。”
实在看不下去的图亚出手结束了他们的闹剧。
“他!”“他!”
“老东西你学我!”“老不死的,你才学我呢!”
图亚扶着额头无奈的看着重开闹剧的两老头。
“我还有地方要去。”
青年捧着手中的遗物心中满是悲伤。杂乱的黑发遮挡不住他眼里的怅然,看着他忧伤的样子图亚也想了老人临行前的一句话。
不要…悲伤,沃德,我已经回到了故乡,我的躯体会永远爱着这片土地,我的灵魂会来到主的羊眷里。沃德,记住…你的名字。
远离了寂静的小巷,踏入了灰与黑交界的平民窟,这片最卑微的平民,被挤在两边山岩的城墙之间,过着劳奴一样的生活,蜗居在城市水沟的末端,终日忍受着老鼠般的恶臭和狭小房屋。
“啪!”
沃德感受到背部的异样,怪异地回望了背后的红发女孩。
“想去修道院是吧,你继续往前八成会碰到那群银袍子。跟我走,爷保证你一路顺风。”
图亚俏丽的小脸琼鼻高跷,一副你快夸我呀的模样。
但是沃德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出现了你不动我不动的冥场面。
“咳咳,那两个老不正经的家伙已经被我狠狠地收拾了一遍,不用担心我们只要在午夜之前回去就行了。”
图亚尴尬的打破了僵持的局面,示意着青年跟她走,穿入夕阳下的帷幕。
在灰暗的街道里劳累奔波的人们,表情麻木地讨论着今天的大事,对于生活中金字塔底成的民众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娱乐。
“嘿,你知道吗?今天西门那发生了一场暴动。”“我听说了,据说是厄德圈养的狂兽逃脱了,在街道上大开杀戮。”
“不对,我听说的是那群银袍子又在街道随意杀人了。”
“管他对不对,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愿黑暗带走他们。唉,那群银袍子今天又到平民窟里闹事,真是天杀的地精。”
站在拐角处的图亚披着与身高不符的黑斗篷,静静地偷听着平民窟里的流言蜚语,对着旁边的小黑帽说道。
“城西那边还有大量的银袍子,我们得越过北门门阙通往修道院了。”
“走吧。”
说罢拉着沃德的手欲要离开,却发现沃德纹丝不动,直勾勾的双眼流露出不解。
“为什么要帮我?”
沃德说出了一路上最大的疑问,静静地等待图亚的答复。
“啊,失礼了,容我自我介绍一般,我叫图亚,一名圣克会的苦修士,平生最看不得主的信徒收的欺负。”
图亚一脸正经的瞎说些大实话。
“我不信仰天父。”
图亚看着一脸平淡的沃德谈起自己的信仰,慌张的说道。
“胡说什么呢,你只是迷途的羔羊,当然需要帮助了。”
不然总不能告诉你,我是看馋你的身体,啊不,能力才接触的吧。
图亚心中默念道,表面仍一副你要信我呀的样子,沃德虽然疑惑但选择跟随她。
他们穿过了满是低洼房屋的平民窟,来到了鱼龙混杂的城北门口,这里是城区佣兵的驻扎地,如果说平民窟只是灰与黑,那么这里就单纯只剩黑,几处低洼的围墙包绕的营房商铺通过几条渠沟与平民窟分割开来,浓妆艳抹的风俗女郎站在拐角处与毛发旺盛的大汉打情骂俏的商讨着,这杂乱无章的地方充斥着酒精和血腥的味道。
几个银袍子在门口配合着厄德的卫士不断排查着过往的行人。他们的态度十分认真,一扫过往酒囊饭袋的风貌,引起了周边佣兵的纷纷议论。
“那群银袍子是吃了法尔贡的致幻蘑菇吧,上次见到这事还是老城主时期呢。”“难道你没听到没?”
那名佣兵还生怕银袍子听到,低着头对同伙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真正的萨其尔切回来了。”
听到爆炸性新闻的图亚忍不住瞅了黑发的沃德一眼,突然脸色一变,转身抓住伸入她布袋中的手腕,扒手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眼前这女人的发现。但作为拥有强烈职业操守的扒手来说,狡猾,贪婪就是他们的美德,见事不成为了快速脱身,右手熟练的拿出袖口处的匕首,划破图亚的几根手指。
敏锐的图亚岂能让他如意,腰间扭转左手腕部巧劲生发,巧妙的身体转位,即打破了扒手的进攻,又使身体处于有利的攻击位置。
深吸一口气,右手曲臂挥力,化掌为拳,拳面重击敌人肘部的神经,只见扒手吃痛一声,匕首应声而下,图亚双手灵巧转换,左手夺下掉落的匕首,右手反擒扒手右腕。
真当我一路上被阿图什白揍的!!跟爷拼近战,爷可无敌了。
图亚内心贱贱的笑到。
扒手眼见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表情顿时丰富多彩,谄笑的说道。
“荣誉的带剑贵人,我就是一条下水道里的老鼠,不值得你弄脏你高贵的双手。”
图亚警惕的看着周围,生怕被银袍子发现,不过在瞅见厄德的走狗还在盘查着路口,顿时放下心来,用玩味的语气说道。
“那就看看你值不值得那个价了!”
事发突然,等沃德反应过来,看着扒手哭笑不得的模样,叹气一声。默契地用躯体遮挡在两人面前。
“值得,值得,比铁炉堡中的原石都真。我是平民窟里的快手迪克,没人比我更懂萨其尔堡,我出手就没有……咳咳,没事。”
看着迪克像抓住了命运的稻草,拼命的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样呀,你看我俩该如何不惊扰银袍子通过北门!?”
图亚用危险的眼神目视着挥汗如雨的迪克,隐隐约约的暗示着是送分题还是送命题就看你选了
“我……我,有一个办法!”
说罢,带领着两者折返了平民窟,低洼墙边一个酒糟鼻子老鬼不怀好意的看着离去的三人。
暮色降临灰与黑的交界,一处低矮的砖木垒建房屋出现在三人面前,在布满青苔的屋檐下出现几个诺影诺现的人影,随着迪克模仿杜鹃的鸣叫,三高一低,无数的身影从草丛里,岩石后,屋檐下鱼跃而出。
"迪克老大,你终于回来了。”“迪克哥哥。”“小迪克。”
回应迪克的人群,多是一些11、12岁以下的孩童和一个老人。
“没错,我回来了,今天绝对是洞察之父的指引,你们看。”
迪克解开裤夹间的系绳,一袋袋装着闪亮第纳尔的牛皮袋跌落在地上,引起一群衣衫偻偻的孩童尖叫着争先观望,唯有老人还警惕的看着图亚和沃德。
“这两位是萨利赫修道会的修士,是来为我们兄弟会幼小的兄弟姐妹的洗礼。”
随着迪克说完,原先还在看第纳尔的小孩齐齐看向黑袍和小黑帽。
看得图亚一脸黑线,无奈中褪下黑袍露出原本的面目。
“是个修女姐姐。”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个淡黄色卷曲头发的女孩,灰扑扑的脸蛋掩盖不住孩童稚嫩的祛斑,穿着单薄的短袍,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女孩朦朦胧胧的大眼睛流露出对修女的向往。
出于本能的图亚抱住年幼的女孩,在她的身边歌咏着圣母颂,神圣的旋律感染了人的内心,放下了彼此的戒备,稚嫩的童声音韵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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